Tuesday, February 12, 2008

一则唠叨

今天年初五,开工了。昨晚回来吉隆坡的路上,痛苦地困在车龙里,妹妹在一旁呼噜呼噜地睡。我就开始想,从今以后,都要被捆绑在这个大潮流里,跟大家挤。过年过节挤回家,之后挤回来上班。做一份在办公室里的工,由朝至晚,月尾领一份安全的薪水。如此这般,一切都安排好了。老陈不知道我其实打从心底羡慕他。羡慕他有勇气辞掉朝九晚六的工,摆脱了潮流,抓起相机走向未知,走向自由。而我,我是这么懦弱。我怕没钱,怕到要命,怕没钱吃饭,没钱给车子添油。所以我要坐在办公室里,与众一同到天荒地老。

和老板约了晚上讨论一个作业。早一点不行,他说。于是六点之后我留下,做做做。后来他说,早一点不行,因为他爸爸病重了睡在深切治疗室里,他每天黄昏都到医院看他。我问“那是有生命危险吗?”。他似乎被打败了,“已经睡在深切治疗室里了,当然有危险!”。我于是想起过年前跟同事埋怨他,猛然觉得惭愧。难怪放假前最后一天,他一声不响地就溜走了,原来是去了医院。

我是真想再拼命一点,更聪明一点,把事情办得更好一点。可惜一天只有24小时,可惜我愚鲁,可惜我快干枯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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